兰呀么兰大妞

ao3ID:SamanthaLee1025

[AKAM][秀零]恋になりたいAQUARIUM

*梗来自潼光。 @潼光。 “赤安在水族馆激烈争吵”原po戳这里

*结果争吵也不激烈,水族馆仿佛一个可有可无的背景

*完全偏离大纲产物,各种意义写得很差,但不打算再修改了(自暴自弃)

*超级ooc,不是常规意义A到不行的零君,可能是看鸽太太翻译的樱花风看多了(顺便表白鸽太!),不知道为啥这个零君非常别扭且无理取闹

*想表达的东西根本表达不出来

*如果以上都能接受的话,请往下看

*接受一切对文章内容的指责,但不接受对角色的批评

 

 

——————————————

 

自动贩售机咣当几声吐出两罐冰咖啡,赤井秀一俯下身拾起饮料,把其中一罐递给身旁的降谷零。

 

降谷睇了他一眼,沉默着接过咖啡,手指拉开锡纸拉环的时候发出“嘭”的一声响。

 

果然生气了。赤井想。

 

赤井侧过脸,看见降谷仰起头,喉咙吞咽液体时显出好看的线条。咖啡罐形状瘦长,没几口就见了底,降谷喝掉最后一口,把空掉的罐子扔进垃圾箱。

 

或许他还需要另一罐。赤井这样想着,伸出手把自己还没开封的咖啡递到降谷面前,得到了降谷的摇头拒绝。

 

深色皮肤的金发青年与他隔着一步远的距离,两只手重新插回外套口袋里,站得笔直而端正,浑身上下都绷着一股蓄势待发——或者不如说是一碰就炸的劲儿。毛色漂亮的猎豹弓起脊背露出锋利的牙,在赤井眼里却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暹罗猫。

 

赤井发自内心地想要摸一摸小猫的后颈。

 

事实上,他也的确这么干了。

 

赤井手掌刚接触到降谷后颈皮肤的瞬间,降谷就像触电一样往旁边跨了两步。他拧起眉毛看着赤井,灰蓝的眼睛里写满了诸如“我现在很不爽别让我揍你”,“你他妈怎么还敢碰我”和“见鬼的美国佬离我远点滚出日本”之类的情绪。

 

赤井默默缩回了手。得说点什么,他想。

 

“我刚才……”

 

“其实我……”

 

出乎意料地,两个人一起开了口。

 

赤井于是闭了嘴,决定让降谷先说。

 

“我不是因为毛衣的事情生气。”降谷板着脸说,“……好吧,其实也有一点是因为毛衣,你的审美实在是太糟糕了。”

 

 

 

事情的起因确实是和毛衣相关。

 

进入十二月,东京的各处商场都点缀起圣诞的元素,赤井和降谷也为即将到来的圣诞节做出了准备。对于在西方环境下成长起来的,被降谷称为“文化入/侵的代表”的赤井来说,圣诞节无疑是个重要的节日。虽然近些年他几乎没有好好享受过节日的氛围,但是今年毕竟是不一样的:过去他一直追寻的真相终于浮出水面,母亲和妹妹回到英国定居,秀吉和宫本小姐订了婚,FBI小组留在日本做后续的收尾工作,他则得以获得更多与降谷相处的时间。

 

生活的确和过去不一样了。虽然依旧布满硝烟,但在无数弹痕与火药味的间隙里,填满其中的除了黑咖啡和烈酒的味道,还有着三明治和烤蛋糕的香气。

 

如果时间倒回到几年前,赤井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和降谷同居。莱伊和波本就像完全相反的磁极两端,互相看不顺眼,永远针锋相对,即便他们在床/上相处融洽,赤井那时候也只不过觉得波本是个称职的床/伴罢了——他完全没意识到,磁极两端本就是该互相吸引的。

 

总而言之,眼下他和降谷已经开始了磕磕绊绊的同居生活。这当然是不容易的,住在一起意味着完全不同的生活习惯的剧烈碰撞,赤井甚至根本想不起来两个人为了鸡毛蒜皮的琐事吵过多少回架。

 

鸡毛蒜皮中的一个,叫做圣诞毛衣。

 

这东西在英国被叫做“Christmas Jumper”,是款式非常朴素的针织毛衣,上面的图案基本上是雪人,麋鹿或者圣诞老人,底色红红绿绿,风格像极了童装。在圣诞节前的周五,英国人都会穿上各式各样的圣诞毛衣,把穿毛衣的照片拍下来发到社交软件上,在网站捐款两英镑或者更多的金额。

 

降谷对捐款丝毫没有意见——毛衣日这一天所募集到的款项将由国际救助儿童会来处理,用于对全世界各地的孩童的救助,这与他的理念是契合的。“随便到时你把照片po到Facebook还是Twitter上,”他这么和赤井说,“Instagram也行,我支持你,但是你一个人穿这种毛衣拍照就好了。”

 

赤井在这件事情上显示出了非同寻常的坚持:“可这是一种仪式。”

 

“我会捐款,也会打上那个什么见鬼的‘Christmas jumper day’的tag,穿不穿那个丑毛衣有那么重要吗?”

 

“拜托,好歹是我亲手挑的毛衣哎。”

 

“你亲手挑的毛衣就是会有那——么丑!”降谷看起来气得不轻,“谁会穿那种大红色底色配一个超大号绿色圣诞树图案的毛衣啊!”

 

赤井努力地辩驳爱人:“可这无论在英国还是北美都是时尚——”

 

降谷挑起一边的眉毛:“被叫做‘Ugly Christmas Sweater’的时尚?”他加重了“Ugly”的语气,伸手提起被摊放在沙发上的圣诞毛衣抖了抖。随着他的动作,毛衣上装饰的大大小小的铃铛都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巨大的圣诞树图案上花花绿绿的礼物刺绣引来降谷更加嫌弃的表情,“至少在我这里,时尚是从头到脚不能超过三个颜色。”

 

两个人互不相让地对视了一会,赤井不死心地想要继续阐述自己对于时尚的见解,放在桌上的两部手机忽然一前一后振动了几下。降谷把毛衣放回原处,走到桌边扫了几眼两部弹出消息的手机屏幕,发现寄件人都是工藤新一,消息内容也差不多:

 

“是工藤家那小子,问我们什么时候到水族馆。”

 

 

 

刚刚建成的水族馆坐落在东京湾,是铃木财阀的新投资,今天开始试运营。铃木园子小姐非常大方地邀请了许多朋友一起前往,秉承着帅哥越多越好的原则,降谷和赤井也收到了邀请。降谷起初是不大想去的,他对这种年轻人的游乐活动实在提不起兴趣,但是赤井坚持认为,既然他混在高中生里完全看不出什么区别,那么也应该适当尝试做一些高中生会进行的活动。

 

这种对过于年轻的外表的指控对降谷来说实在太寻常不过,因此他只是哼笑了一声:“好啊,那就看看你一个大叔混在高中生中间有多尴尬。”

 

赤井当时只是摸了摸鼻子,并没有反驳。但是身处在年轻人中间时,他也不得不承认降谷说的是对的——他与这个轻松愉悦的环境格格不入,甚至有个差点与父母走失的小女孩一头撞在他腿上的时候被他吓得嚎啕大哭。

 

谢天谢地还有降谷在。小女孩在被降谷抱起的瞬间就止住了哭泣,等到她焦急的父母终于满头大汗地跑过来从降谷手中接过自己的孩子,小女孩还弯起眼睛和降谷挥了挥手:

 

“哥哥再见!”

 

降谷保持着得体温和的微笑目送着这一家三口走远,这才转过身看了眼赤井:

 

“你看见了吗?”

 

赤井问:“我应该看见什么?”

 

降谷说:“那一家人的亲子装。完全符合你的审美,红色、绿色、圣诞树、企鹅——虽然这样讲非常失礼,但是除了那个小妹妹穿起来还算可爱,爸爸妈妈穿上这种没有剪裁和设计的衣服简直就是灾难。”

 

赤井微微低下头看着降谷的眼睛,认真道:“可是我想看你穿。”

 

年轻的高中生情侣们早已挽着手散开,背后的蓝色玻璃展馆里游动着颜色绚丽的热带鱼类,身材高大的FBI垂着眼站在自己面前,原本冷硬的气质柔化开来,像是个摇尾示好的大型犬在和主人撒娇。

 

撒娇……?

 

冲入脑海的念头让降谷不自觉晃了神。赤井与撒娇,这仿佛是两个永远也不可能联系在一起的词,可是现在就活生生出现在自己面前。

 

啊,这可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

 

这一发现让降谷无可避免地心软了。按道理来说,赤井应该是包容的,无所不能的,他有一万种方法来达成他的目的,但他居然只是站在这里,试图用他匮乏得要命的语言来打动自己。

 

好吧。降谷想,就算那个毛衣真的完全脱离他的审美并且丑得不行,他也是可以勉为其难地穿一下的。甚至和赤井一起拍那种糟糕透顶的愚蠢照片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赤井说:“……并且我还想将你和我的照片寄给玛丽女士。”

 

降谷花了两秒反应过来“玛丽女士”是谁,随即霍然抬起头:“……哈?”

 

赤井还在一板一眼地解释:“在圣诞树旁穿着圣诞毛衣的照片是非常具有纪念意义的,通常我们会做成明信片在平安夜前寄回给家人——”

 

“谁在和你说这个,”降谷飞快地打断他,看起来怒气冲冲,“当初不是说好了,我们的关系是不会告诉你家人的吗?”

 

 

 

同居的事情,两人都没有向身边的人透露太多。

 

也许朱蒂探员和风见已经看出来了什么,说不定还有工藤家的小鬼和宫野志保。谁知道呢,降谷想,反正只是在一起共同生活罢了,没有仪式,也绝不会有承诺——这种过于正式的程序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毫无价值,何况在降谷眼中,赤井选择和他在一起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两个人对彼此的身体都还算满意。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就像还在组织里的时候,哪怕那时彼此还不知道各自真正的立场,但是那也不妨碍他们每次任务结束之后在车上厮混过一夜。这是生理/需求,并不关乎多巴胺。

 

降谷有时候忍不住想,赤井之所以如此轻率地决定和自己同居,是因为那家伙说不定推崇的是更开放式的关系,就像萨特和波伏娃。不过萨特和波伏娃之间多少还有点真心实意的感情,赤井和他的关系,却只能拿“性/伴侣”来概括吧。

 

反正像爱情这种只会出现在少女漫画里的东西,是绝对不会存在于他和赤井之间的。

 

降谷不止一次向赤井表示过他对两人关系的不在乎。他可以兴致很好地在公寓里准备两个人的早晚餐,把他们的衣物一股脑丢进洗衣机再烘干,甚至现在哈罗也一改过去对赤井的敌意,反而很喜欢被赤井带出去兜风,他和赤井看起来仿佛真的已经是一对感情深厚的恋人;但是如果情况需要,他也可以毫不犹豫地从这段感情中抽离出去。

 

降谷独行惯了,自觉对亲密关系没什么奢求,在他看来,随时可以被割舍的关系是最安全也最让人没有负担的,因此赤井要把照片寄给世良玛丽的行为无疑是人为地给这段关系增加了更多的牵绊和不确定性。降谷心里升腾起一股被背叛的愤怒,和一点他自己尚未察觉到的无措:

 

“那你要在明信片上写什么?‘嘿妈妈,我和我的同居伴侣祝您圣诞快乐?’”

 

赤井摸了摸下巴,谨慎地说:“我认为把‘同居伴侣’换成‘男朋友’会更合适一些……”

 

降谷在这一刻意识到,他远没有自己所以为的那么伶牙俐齿。深呼吸几次才平复下情绪,他攥紧拳头,用刻薄的语气说:

 

“那你不如在最后写上‘我们期待您的祝福’,哦,别忘了给哈罗也套上圣诞毛衣拍两张照片,虽然没办法给玛丽女士带来一个可爱的外孙,可是我们现在还有一只可爱的狗呢,对吧?”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就走。赤井一时间搞不清降谷的怒气来自于哪里,在原地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抬脚去追。水族馆里人不算多,但降谷的脚步很快,转过弯就没了人影。有赖于工藤新一发来的消息(“安室先生为什么单独出现在了三楼啊,你们该不会又吵架了吧”),赤井这才得以追到三楼的自动贩售机处。

 

年轻的公安先生站在贩售机前看着里面的冰咖啡,虽然听见了赤井急匆匆的脚步声,也并没有转过头去。他看起来并没有消气,依旧一副怒火中烧的样子,只是语气有些为难:

 

“……你带硬币了吗?”

 

 

 

赤井打开自己手中的咖啡,再一次确认降谷的确不需要了,才抬起头慢吞吞喝了一口。

 

降谷硬邦邦地说:“我觉得我们得谈谈。”

 

赤井在窗沿边放下咖啡罐,点点头表示认同。

 

降谷把两只手交叠在胸前,无声地叹了口气。这是个充满防御性的姿势,赤井想,接下来要说的话对降谷来说也许很重要。

 

降谷说:“和那个毛衣没关系。我介意的是你要拍照片寄给你妈妈的事情。”

 

赤井心平气和地承认:“那个毛衣也许是有点不好看。或者我们各自退一步,你穿着自己喜欢的衣服和我照相就好了。”

 

“问题就在这里,”降谷生硬地道:“我为什么要和你一起拍照?” 

 

因为按照习俗,家人之间就是要互相邮寄相片的。赤井想,问题或许并不是在这里:“零君,我可以知道理由吗?”他问,声音听起来有点困惑,“作为我的伴侣,你为什么会不愿意和我一起为家人送上圣诞的祝福?”

 

“因为我只是你的同居对象而已,根本不是什么伴侣!”降谷控制不住地提高了音量,“你不觉得这样对玛丽女士很不尊重吗!”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向后撤了一步,把自己与赤井之间的距离又拉远了一些。 

 

什么叫“只是同居对象”?

 

赤井一时间也有些怒气上涌:“这么干脆地否定伴侣关系,所以降谷君你就是随便就会和同居对象上/床的人是吗?”

 

“随便和同居对象上/床的人是你吧FBI!”降谷反唇相讥,“反正都已经是美国籍了,不正好应该像他们一样自由开放吗?”

 

这样不行。赤井想,他们是应该好好谈谈的,而不是在这里进行无意义的吵架。何况刚才他根本无意指责降谷轻浮,但脱口而出的气话实在是太过分了。哪怕降谷现在瞪圆了眼睛,脸涨得通红,气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和自己打上一架,赤井还是觉得,降谷看起来难过得快要哭出来了。

 

赤井尽量放缓了语气:“所以,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在零君看来,我们目前……还不是情侣,对吗?”

 

降谷冷笑一声:“如果你把床伴也叫做情侣的话。”

 

赤井几乎想要仰天长叹一声。真是见鬼,他想,他们两个在这种问题的认知上为什么会出现这么大的分歧?

 

怒意在霎时间如潮水般退去,赤井看着身体紧绷如临大敌的降谷,竟不知该从哪里控诉这人的绝情。

 

“降谷零君,”他一字一顿道,“我送你的戒指你还戴在手上,这时候翻脸不认账,对我未免也太残忍了些吧?”

 

“因为你说这个是黑五商家的促销活动,何况我把它戴在了食指上,根本没——”降谷的话还没有说完,赤井忽然向前迈了一步,捉住了降谷不自觉藏到身后的右手。

 

“你这家伙……”赤井皱着眉,把降谷食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

 

两人间过近的距离让降谷恍惚间心跳都滞了一拍,他引以为傲的口舌在这一刻罢了工,降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看着赤井把取下的戒指用力却又小心翼翼地套在了自己右手的中指上。

 

赤井把自己左手中指戴着的同款戒指展示给降谷看:“那现在呢?”

 

赤井的手掌很大,指腹上是粗砺的枪茧,这样熟悉的触感包裹住降谷的手,两个人中指上的戒指紧贴在了一起,反射出微弱的光。

 

降谷不自在地偏过头去,只能看到玻璃墙后面几只海龟正在缓慢地向上游动。水族馆里播放着的轻柔的音乐与赤井低沉的声音一起进入降谷的耳朵:

 

“零君心里担忧的问题,偶尔也可以和我讲一讲吧?”

 

 

 

该怎么告诉赤井,自己之所以选择用反复无常的态度来对待他,其实是因为太在乎他了呢?

 

这种事情,永远也不会向赤井承认的吧。降谷想。

 

对于降谷零来说,失去才应该是生命中的常态,可是自从赤井完完全全介入了他的生活,很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他不再随便冲点麦片当早餐敷衍了事,因为房间里还有个等待投喂的大型犬;熬夜到很晚的时候,会有个家伙叼着根烟过来催自己去睡觉;实在太忙没办法带哈罗的时候,也有人帮忙分担兜风的任务……甚至于现在,连自己的衣服上都是那个FBI身上令人讨厌的烟味。

 

这种生活,是他以前怎么也想象不到的。有的时候早上半梦半醒的时候,降谷都忍不住怀疑,这种让人不自觉就要沉溺下去的生活,会不会真的是自己幻想出来的。

 

太不——太不真实了。降谷零怎么配拥有这样的生活呢?

 

然而每当他这样想的时候,都有温热的手掌环住他的腰,把他拉回到一个宽阔的胸膛里。降谷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在那一刻全都化成一句话:妈的FBI快戒烟吧,这味道难闻死了。

 

而现在,身上有着讨厌的烟味的FBI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目光简直是该死的深情。降谷一时间哑口无言:

 

“我……”

 

赤井说:“我想要和零君在一起,想让我们的关系得到家人的祝福,这会让零君感到很困扰吗?”

 

不,不是这样的。降谷想,让他困扰的从来都不是这个。

 

“我只是从来没有想过……”他缓缓吐出口气,强迫自己直面赤井的目光,“……你对于我们之间的关系是认真的。”

 

这样剖白内心的第一句话说出口,后面的话也变得流畅起来。降谷看着赤井,眼里的情绪说不上是欣喜还是难过:“对我来说,这段时间几乎像是偷来的,怎么还会有人想要郑重其事地把我介绍给他的家人呢?”

 

“零君……”

 

“反正我就是这样一个招人厌烦的人啊,又冲动又不近人情,连想要什么都没有勇气去争取……更别说在你面前,根本就是一无是处。我这么糟糕的人,怎么能去奢求得到我喜欢的人的家人的祝福呢?”降谷轻轻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我曾经考虑过的,赤井,将来哪天你决定和哪位小姐结婚了,我就和哈罗搬出去——”

 

他后面的话变成了一声“嘶”,因为赤井凑近他,用嘴唇堵住了他想要继续说的内容。

 

这是一个安抚一样的吻。赤井揽着降谷的腰咬住他的嘴唇,舌头灵活地撬开他的牙关之后长驱直入,和降谷的舌头纠缠在一起。他们对彼此都太熟悉了,这些动作十分轻车熟路,因此降谷含糊不清的一句“你是狗吗”的怒骂听起来也格外地色厉内荏。

 

“零君,我希望你记住,”两个人气喘吁吁地分开,赤井堪称温柔地抬手捻了下降谷红肿起来的嘴唇,“在我们两个之间,一无是处的那个人,一直都是我啊。”

 

他的爱人像是丧失了思考的能力一样僵立在原地,脸还红着,蓝宝石一样的眼睛居然不知何时蒙上了一层浅浅的水雾。赤井后知后觉地想,怎么办,零君不会是被自己给弄哭了吧?

 

赤井伸出手碰了碰降谷的脸颊:“零君?”

 

降谷小声“啊”了一下,像是在这一刻才回了神。年轻的公安终于从自己一头乱麻的思绪里找回了理智,红着脸恶狠狠瞪了FBI一眼:

 

“我果然……”他小声抽了下鼻子,“我果然最讨厌你了。”

 

 

 

在水族馆蔚蓝色的背景里,两个高俊挺拔的人拥抱在一起,交换了一个带着烟草、薄荷和蛋糕味道的,糖果色的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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